勇气与少女
Ⅱ
Mystletainn已经清醒了过来，正朝着我们的方向移动，再拖拖拉拉的，两个人都会没命！
Gram的脑瓜总算还能正常运作，一瞬间就明白了眼前的情势，但她没有立即照我的建议去做：
“你想要和她战斗，Sigurd？”
“说的没错，Gram！”
“你疯了吗？连我都……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Sigurd！”
“不试试怎么知道，Gram！”
激动之下，我说话的腔调也变成了“Gram模式”。
“不行！我不能这么做，Sigurd！”
“不能做也要做，Gram……啊啊啊！为什么我们有那么多废话！赶快变成剑！放心吧我不会死的，Gram大小姐！”
“你哪来这样的把握？明明连那个付丧神也……”
“至少我现在有！放心吧，我其实很怕死，所以不会白白去送死的！快变成剑！”
“谁要听你说大话！Sigurd！”
“听好！我只说一遍，Gram！”
我凑近她的耳边，轻声地说了几句，她的脸色逐渐缓和下来，但还是掩饰不了怀疑和不安：
“你的意思是……Sigurd？”
“就是这个意思，Gram。”
“……”
看样子还是信不过我，可她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于是，等到Mystletainn来到面前时，我也已经紧握着神剑Gram站了起来：
“现在是第二回合了，Mystletainn！”
“……哦？”
大概是没想到会受到一介凡人的挑战，Mystletainn歪着脑袋，诧异地盯着我的脸，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不能激动，冷静，冷静下来，菲尔德。
我在心里不断地为自己鼓劲，虽然收效甚微，但只要Gram还在我手里，我就不会丧失战斗意志而轻易退却。
不过，被Mystletainn盯着的滋味真够难受的。她那张脸，尤其是五官比例，本来就有些失衡，现在脑袋一歪，更显得错落起伏，惨不忍睹。
简直就是精神折磨！如果换作意志薄弱的人，被她这样盯上五秒钟就会精神崩溃吧！而我也是依赖着Gram不断给我带来勇气才勉强坚持下来。
爱德华，记得要好好感谢我们啊！如果换了是你，现在就算没被Mystletainn吃掉，也已经变成废人了吧！
“呵呵呵呵——”
足足支撑了五分钟吧？Mystletainn终于大发慈悲地扶正了脑袋，虽然那张脸还是一片混沌，虽然她的嗓音还是猛烈地刺激着我的耳膜：
“不愧是被‘选中’的人——”
“……什么意思？”
“你不明白？没关系，死了以后去问Gram吧。现在——你就安心去死吧，女王赫尔<Hel>会接纳你的，如果你没有被加尔姆<Garm>吃掉的话。”
“真是抱歉——她拒绝让我去死。”
“有意思。”
Mystletainn发出讽刺的嘲笑，试图否定和粉碎我的自信，而我却丝毫不为所动——
当然了，我本来就没有自信。
不过，弱者也会有弱者的才能，所以我拥有能打败她的策略：
“你真的以为能打败我吗，Mystletainn？”
“……哦？”
看到我这个在她眼里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发出如此不自量力的挑战宣言，Mystletainn都有些惊讶起来了：
“区区人类说出这样的话，我真的很意外啊！”
“因为你认为自己很强，对吧？”
“难道不是吗？至少，我打败了你手中的Gram。”
“真遗憾，你总是喜欢把偶然当成必然。”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你根本就不是Gram的对手！”
“你说什么？”
“区区槲寄生也妄想着战胜主神的血脉？你一直以为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杀死神之子对吧？真是可笑！说到底你不过就是区区一株槲寄生，不过就是邪神手里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给我闭嘴——————！”
Mystletainn发出凄厉的吼叫，刹那之间就连空气都被她的吼叫声撕成碎片，虽然我及时地捂住了耳朵，脑袋里依然轰轰作响——
我的挑衅作战成功了，就算是强大的Mystletainn，也无法忍受我说破事实真相。
说到底，顶着杀害神之子、引发诸神末日这些可怕恶名的不祥之剑Mystletainn，终究不过是一株小小的槲寄生，不过是被邪神利用的道具罢了，和象征了荣誉的神剑Gram相比，只能算是萤火之光。
一旦被说破隐私，她的自信和实力应该就会直线下降，而我的机会就会到来。
这就是我精心设计的第一步计划。
你可不要诬陷我作风低劣，Mystletainn，毕竟是你挑衅Gram在先。
“对了，你的名字和那条看门狗的名字很像啊——Gram和Garm。”
“……我会记住你犯下的罪孽，Sigurd！”
和Gram小小地开了个玩笑，也算是为我自己鼓劲吧。
但是事与愿违，我还是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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